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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比赛开场前(1 / 2)

&esp;&esp;像被锤子砸了脑袋,柏诗的耳边响起嗡嗡的轰鸣,世界在一瞬间黑白颠倒,嫣红从脖子爬上她的整个脸面,烫的几乎冒着热气。

&esp;&esp;走错了?

&esp;&esp;她走错了?

&esp;&esp;可是刚刚……

&esp;&esp;肩膀被握住,白发男人抱住她,她的脸抵在他的胸膛上,哪怕隔着衣物也感到坚硬和冰冷,他遮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又腾出来握住她的腰,几乎将她的身体完全裹住,“不好意思,”他向那人道歉,没承认也没否认,打算先带柏诗离开这里,“我们马上出去。”

&esp;&esp;柏诗被他裹挟着出了男厕,到外面白发男人没立即将她放下来,而是偷偷摸摸拐到无人的角落,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监控才松了手。

&esp;&esp;柏诗像被黑色怪物吞进去又吐出来的小人,除了没沾一身粘液同样懵懵懂懂,但不论如何道歉是必须的,她连被揉乱的头发都没梳理,先向他鞠躬:“对不起。”

&esp;&esp;白发男人被吓了一跳似得往后退一步,撇过头避开她,低头后垂下的长发将脸上的表情遮住,“不用。”

&esp;&esp;好内向。

&esp;&esp;就算因为她的错误判断而被误解,遭了骂,男人也依旧没对柏诗生出什么怨恨,甚至对她的歉意感到不适应,他没将她的冒犯放在心上,反而因为刚刚权宜之下的拥抱而感到愧疚。

&esp;&esp;他不愿说出来,因为柏诗看起来完全不介意两个人过于亲密的接触,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特意提起反倒显得自己在刻意营造暧昧,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esp;&esp;他的心思敏感,柏诗却完全想不到面前男人的思绪已经千回百转:“还要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我不是变态嗷,我刚来天枢塔,看不懂洗手间那个标识代表什么。”

&esp;&esp;她没说长发美女姐姐的事,怕人家以为有两个变态,“为什么这里的男女标识那么复杂啊?简单点不好吗?”

&esp;&esp;“因为要体现出上庭人和地面人的阶级差距,”男人说:“这种叫‘设计’,建造商买它花了大价钱。”

&esp;&esp;“接触艺术是最容易拉开阶级差距的方式,上庭的有钱人都是艺术家。”他的话虽然有点斥责上庭人的意思,但语调很平,听不出一点自己的看法,仿佛只是个无情的解说机器,而且将话题聊死了,柏诗绞尽脑汁也只能憋出句干巴巴的哦,听见她的回应男人也没再开口,两个人包括周围的空气都陷入沉寂。

&esp;&esp;好尴尬。

&esp;&esp;柏诗因为做错事一直心虚,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咬手指,只能背到身后疯狂揉搓虎口,为了摆脱这种氛围她只好主动问他:“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叫柏诗,是从轮回塔来的向导。”

&esp;&esp;啊。

&esp;&esp;一个向导。

&esp;&esp;男人包裹在衣物里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那是个抗拒的信号,他伸手将衣领拉高了些,只露出半张脸上的眼睛,那双眼睛也没敢正视柏诗——他看起来太害羞了,他想立即回答她,又害怕她认出自己后会露出嫌恶轻蔑的表情,那是周围的人一直对待他的态度。

&esp;&esp;“江猎。”

&esp;&esp;声音很轻,仿佛期望柏诗听见,又不希望她能听清,这是他内心斗争很久的结果,结果对面的人却因为没听清把头凑过来,虽然还没抵到他身上,但已经超过了他和别人正常社交的距离。

&esp;&esp;江猎屏住了呼吸。

&esp;&esp;“什么?”柏诗表情挫败,感觉自己接二连叁地在江猎面前出糗,这下连名字都要麻烦他说两遍,一定会被对方认为人不行。

&esp;&esp;大女人不能说不行!

&esp;&esp;柏诗含泪伏低做小:“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呀?”

&esp;&esp;江猎没反应,柏诗去看他的脸,他的上半身已经应激性地往后仰了叁十度,额头出了汗,眉毛微微皱着,虽然浓,但和眼神搭配着并不骇人,反倒给人种奇异的被逼迫感。

&esp;&esp;柏诗从下往上看他,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可爱得毫无自觉,江猎的皮肤黑,所以就算脸烫得像火也看不出一点红,他往后退,又去拉衣领,很不得将脸全挡住,柏诗:“?”

&esp;&esp;柏诗:“可以吗?”

&esp;&esp;比赛开场的提示音在这时突然响起,悦耳的铃声像一阵清风洗涤了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氛围,江猎乱糟糟的脑子冷静下来,他已经远离过柏诗几步,她尊重他也没跟上来,于是彼此的关系到此为止。

&esp;&esp;江猎是不会向她多走一步的。

&esp;&esp;他的性格注定如此,在他的生存环境里被动接受感情才不会受到伤害,或许是因为无意间与柏诗对视时看见的那双眼睛太过澄澈,江猎已经很久没得到这样平等看他的视线了,所以他在急匆匆离开时还是嗫嚅着留给柏诗一句:“你会知道的。”

&esp;&esp;我的名字。

&esp;&esp;——————

&esp;&esp;柏诗赶在开场前慢悠悠回了座位,另一边的男人始终低着头,连战场也不看,仿佛腿上有什么引人注意的东西。

&esp;&esp;她坐下后杨子午递来一杯饮料,插着管子,笑呵呵地跟她说:“这个不会溢出来。”

&esp;&esp;柏诗接过来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有软绵绵的小料,她没什么不爱吃的,也没去问里面加的是什么,灾变后大家的食谱比以前扩得更宽,只要没污染因子都能变成饱腹的食物,“好喝。”

&esp;&esp;杨子午凑过来,先伸出来的是舌头,舌面的软肉吻上管口,之后唇肉才包裹住整个吸管,他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虽然低着头,但眼睛翻起来向上看,盯紧了柏诗,他的面容清秀,这样带着明显勾引意味的动作做起来也丝毫不俗气,反倒可怜得很,乍见他像一款比丰明晰更清秀更无害的小狗,丰明晰的五官好歹偏点浓颜,又是卷毛,不说话的时候会被人当成不爱学习的混混,他是完全的淡颜,看久了又觉得别扭。

&esp;&esp;柏诗知道这只是他伪装出来迷惑她的手段,淡颜的人很会根据周围的氛围打造自己的美貌,有时候也能靠朦胧美压过毫无手段硬美的浓颜,她偏开头,不接他的钩子,不知道在她离开时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迫不及待光天化日下发情。

&esp;&esp;她只是说:“比赛开始了。”

&esp;&esp;初到天枢塔偶然一瞥的大屏幕上出现过的男主持穿着礼服致谢了投资方和观众,随后说了些场面话,比看台更高的是浮在天上的飞船,里面坐着此次最大的股东埃蒙德家的家主,那是个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鬓边的白发看起来不像老去的痕迹而是某种潮流的挑染,他的气质儒雅,在屏幕上投影出自己的脸时微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

&esp;&esp;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主理人他显然太过温和,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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