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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男人(1 / 2)

克洛克达尔和鹰眼一前一后进入了会议厅。

此时的克洛克达尔还阴沉着脸,后颈皮肤依旧残留着那根该死的菌丝带来的麻痒感,脚步踩在会议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脆响。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盘腿坐在圆桌上的多弗朗明哥。

除了他,其他人都还没到。

多弗朗明哥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正百无聊赖地抛着从桌上果盘里拿的橘子,见到二人,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顾橘皮的苦涩便连皮带肉地啃了一口柑橘,而后朝二人露出笑容:“呋呋呋…真难得啊,”???他用指腹抹去嘴角的橘子汁,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弄在空旷的会议厅中荡出回音,“两位竟然是一起来的?”

克洛克达尔目光扫过他坐的位置,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径直走到离多弗朗明哥最近的那个空位上,拉开椅子时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而后,他重重坐了下去,深红色的丝绒椅垫随之凹陷。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菌丝正在他的皮下慢慢打转,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离开自己的身体,奔向对面那家伙。

这让克洛克达尔没来由的更烦躁了,于是,他再次点燃一根雪茄。

呼出一口烟,他的视线瞥向还坐在桌上的多弗朗明哥,克洛克达尔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来这么早可不像你的风格。怎么,盘古城的桌子坐着特别舒服?”

闻言,多弗朗明哥没恼,反而笑意更深。

“风景好嘛。”他笑嘻嘻地接住话头,身体后仰,双臂大大张开,像是要拥抱整个空间一般,“毕竟这里可是‘圣地’啊。”

他仰首,猩红的镜片扫过华贵的穹顶和巨型吊灯,“多少人渴望却连仰望都做不到的地方——你说是吧,米霍克?”他将问题突然抛向落座在不远处的米霍克。

正闭目养神的米霍克睁开双目,视线扫过对面嬉皮笑脸的多弗朗明哥和满脸黑线的克洛克达尔,随后又重新阖上。他依旧保持着抱臂倚靠椅背的姿势,双腿交迭,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

“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

简单的回答直接堵死了多弗朗明哥继续调侃的意图,但更像是嫌他聒噪。

多弗朗明哥略感无趣地收回了目光。

克洛克达尔冷笑一声,在多弗朗明哥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时,他直截了当地开了口:“那家伙…现在寄生在我身上。”

他没有直接说清楚维利亚的名字,但仅凭“寄生”一词就足以让多弗朗明哥清楚他口中人的身份了。

克洛克达尔嘴里那根新点燃的雪茄已经燃了小半截,灰白的烟灰长长地挂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坠落。他烦躁地将雪茄从嘴边拿开,抖落烟灰时,灰烬飘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微小的肮脏烙印。

后颈皮肤下的菌丝又开始不安分地蠕动起来,细微却清晰的麻痒感再次爬上他的神经末梢。克洛克达尔深锁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他身体微微前倾,视线直勾勾地钉向面前这个坐没坐相的家伙,他继续发问:“你跟她什么时候搅在一起的?”

多弗朗明哥先是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他话中的意思后,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他垂首推了推太阳镜,喉咙里滚出一连串“呋呋呋”的低笑,肩膀都随着笑声耸动起来。

“原来她找你求助了?”多弗朗明哥没直接回答问题,身体前倾,双臂撑在膝盖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怎么,你很在意这个?”

“在意个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克洛克达尔嗤笑一声,雪茄的烟雾从他口中泄出,“老子可是和她早就达成合作了。”他稍稍抬起眼皮露出挑衅的神情。

“而且——”克洛克达尔的声音拖长,带着胜利者的嘲弄,“这次你也被拒绝了吧…已经第几次了,啊?”

“……”

多弗朗明哥标志性的笑容僵硬了几秒,他捏着橘子的指尖微微用力,汁水爆了出来,从他的指缝流下滴到桌面上。

他很快就恢复了往常那副模样,可额角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拒绝?是啊。”多弗朗明哥耸耸肩,将手里的橘子随便抛在地上,“可是啊,克洛克达尔——”他跳下圆桌,大步走到克洛克达尔身边,一手撑在克洛克达尔身后的椅背上,俯身凑近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早就答应要嫁给我了。”

“……你在放什么狗屁?”克洛克达尔皱起眉头,他紧盯着多弗朗明哥,试图从他夸张的笑容后面挖出哪怕一丝谎言的裂痕——他自然是不信这种胡话的。

那女人?结婚?开什么玩笑。

克洛克达尔可不认为维利亚是个能轻易和人定下婚约的人,她那种滑不溜手、心思难料的家伙,怎么可能用婚姻把自己捆绑起来?但多弗朗明哥的语气无比笃定,似乎没有半点玩笑之意,这让克洛克达尔感到匪夷所思。

“信不信由你,”多弗朗明哥没过多解释,他无所谓地摊开手,坐到桌沿处翘起二郎腿,“或者…你现在直接把她拽出来亲口质问一番也不是不可以。”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克洛克达尔的后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

“问她?”克洛克达尔冷笑一声,他转过头,避开了多弗朗明哥的注视,看向不远处的浮雕壁画。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僵硬的侧脸线条。他左手臂的金钩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差点砸到多弗朗明哥的膝盖,“你们是要去教堂登记还是要沉到海底结婚,关老子屁事?”

“呋呋呋……谢谢你替我们想出这些有趣的点子,我会采纳的。”

“你、他、妈……”

“不是说不关你事吗?怎么生气了啊,克洛克达尔。”

“…去死!!”

————————————

维利亚自然是听完了全程。

真是两个不成熟的男人。

维利亚对此评价到。

像在泥地里争夺同一块腐肉的鬣狗,互相龇着牙低吼,虚张声势地展示着并不存在的“所有权”,毫无意义的角力——充满了雄性生物可笑的领地意识。

真是幼稚死了。

二人最后的对话被准时到达的鹤中将和战国打断,没过一会儿就开始了七武海会议。会议的内容也同样枯燥无味,无非就是在谈论七武海空缺的位置该由谁补上——艾斯拒绝了政府向他抛出的橄榄枝,维利亚猜测他们大概是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以此来限制他的行动,可他哪是那么容易被轻易套上枷锁的呢?那孩子就应该自由地奔跑在蓝天下。

不过,关于人选,五老星的其中一位确实有在暗示已有人选但尚未最终敲定,具体名字也并未透露。后续冗长的战略协调和职责重申听得维利亚几乎昏昏欲睡,毫无价值——她果然就是不适合这种工作,这么想来当初就应该直接辞职才好。

……

盘古城外某处人工森林内

维利亚切断了与那边的链接。连接另一端会议厅的菌丝悄无声息地枯萎、断开。盘踞在维利亚意识核心的操控感骤然剥离,留下一种精力被过度抽取后细微的眩晕和疲惫,像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看来果然还是要多锻炼一下,不然太容易耗费精力了。

现在的她正仰躺在玛丽乔亚一处精心修剪过的人造森林中的一张木制秋千吊椅上,这是她上一次来玛丽乔亚时发现的地方,于是便就这次机会装成休憩的样子进行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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